我從不知道這是一種病—邊緣性人格障礙

“嗯,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人們在聽到邊緣性人格障礙這個詞時常會這麼問。這個詞描述了一種不能調節、掌握自身情緒,並在內心深處害怕被拋棄的病態。邊緣性人格障礙是人們研究最少、瞭解也最少的疾病之一。不過,隨著公眾意識的覺醒、相關機構的推動、對相關臨床研究的資助逐年上升,這種情況正在得到改善。

邊緣性人格障礙這三個字母常常引得職業醫師們搖頭歎息。由於其症狀多樣、程度各異,許多醫生都無法診斷邊緣性人格障礙。即便確診,很多醫生也不確定應當怎樣治療,考慮到這種心理失調疾病的複雜性,許多醫生都對治療方案猶豫不決。

我們在新聞媒體上很少見到關於邊緣性人格障礙的內容,考慮到在美國患有這種疾病的人數,以及我們通過各種途徑獲知的這種疾病對患者家人的持續折磨,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在美國,邊緣性人格障礙患者占到了總人口的2%,也就是600萬人。如果把患者的伴侶、子女、父母、親人、朋友和同事考慮進去,受到這種疾病影響的人數將達到3000萬之多。女性雜誌上充斥著堅挺的乳房、蓬鬆的蛋奶酥、育兒經和著裝指南,男性雜誌則總是就男人應當如何成為群體中的一員、如何教育子女、如何感受自身甚至如何做飯提出各種建議。沒有人談論邊緣性人格障礙。

造成這一現狀的原因之一,可能就是沒有什麼特效藥或速效療無法用簡潔鮮活的大字標題描述出來,好動的聽眾們喜愛換台,有關邊緣性人格障礙的話題又太過沉悶。“我在和臨床醫師交流的時候都花30分鐘的時間才讓他們明白邊緣性人格障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在電視上這麼做是行不通的。”蘭迪·克萊格在2001年時曾如此表示。而且也沒有哪個名人站出來講述他們與這種心理失調疾病作鬥爭的經歷。事實上,與這種疾病有關的名人幾乎都名聲不佳:瓊·克勞馥,瑪麗蓮·夢露,文森特,凡高。可以說,聲稱自己在和邊緣性人格障礙作鬥爭並不能給名人帶來什麼好名聲。欲瞭解更多:http://school.libidos.cn/

由於人們對邊緣性人格障礙採取了緘默的態度,成年子女們在第一次讀到關於這種疾病的詳細文字描述時常常會流下如釋重負的眼淚。這些描述給了他們那令人迷惑而又愛恨交織的童年一個定義,一個解釋,一種確認。“我一直以為是我瘋了”;“我就知道有什麼不對,但我沒辦法確切指出來到底是什麼不對”;“我只知這種生活,我還以為這就是正常的”;“小時候,我們如履薄冰,但我不知道其他孩子的生活並不是這樣”。很多人在第一次讀到關於邊緣性人格障礙的文字描述時做出了這樣的反應。

邊緣人格患者的表現各式各樣,且缺乏一致性和協調性,有時候,他們顯得完全正常、理性,理解自己所處的位置,容許身邊的人自己探索感知現實。同樣地,當他們表現“出格”或極度憤怒的時候,這種爆發會極其的強烈,以至於愛他們的人會強烈地懷疑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才引發了這劇烈的情緒爆發。知道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得到一個解釋,真讓人如釋重負!

性別差異邊緣性人格障礙通常被當作是性虐待的產物,這也許解釋了為什麼確診的女性患者要多於男性。根據許多研究的結果,邊緣性人格障礙與性虐待之間確實存在某種關係,但簡單地將兩者直接聯繫在一起實際上是將問題過分簡單化了,忽略了先天原因、虐待的嚴重性等等因素:其他類型的創傷和疏忽也應當被考慮在內。此外,《不再如履薄冰》一書中記錄了克萊格和梅森列出的女性邊緣人格患者多於男性的一些可能原因:女性在社會上更容易接收到前後不一、無效的資訊;社會要求女性更依賴別人,因此,她們對拒絕更加敏感。克萊格和梅森同時指出,男性邊緣人格患者的實際人數可能比統計資料要高得多。他們指出,男性在存在心理問題時通常不會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因而,他們的問題也更不易被診斷。
另外,臨床醫師更容易將女性診斷為邊緣人格患者,即使男女兩個患者的病歷資料基本一樣時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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